青砖垒成的墙壁上,一道暗门徐徐打开。
很快,走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,身穿单薄的黑衣黑裤。
他一露面,整间墓室气温仿佛又降了几度。
晕黄灯影下,男人看起来像三十岁左右,一张脸虽英俊,却异常冷漠。
是一种不接地气,但接地府的英俊。
虞瑜哭得更厉害了。
哭到最后,不能自已。
整个墓室都回荡着她的哭声。
青回走到她面前,从兜里摸出个东西递到她手里。
虞瑜接过来,红着眼圈,泪眼朦胧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坟内光景能看清了。
众人看到面前有一具水晶棺材,还有几盆本不该出现在坟里的鲜花,有茶花、水仙等,皆盛开着。
水晶棺材里躺着面容苍白的女人,被浸泡在防腐液中。
猛一看,女人仍旧是美的,细看,那美透着点阴森。
虞城说:“妹,那就是咱们的亲妈了。”
还想说万一死了,怕秦悦宁伤心,话到嘴边,他咽了下去。
虞瑜在青回怀里,大气不敢出一声,觉得坟内比外面更冷,不只冷,还阴。
一种阴森森的恐惧感占满全身,让她毛骨悚然,比上次中蛊还可怕。
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紧青回的手臂,身体贴到他身上。
全然忘记他是个男人。
他居然连沈恪的生辰八字都摸清了。
顾逸风觉得此行是找对人了。
他收敛神色问:“独孤前辈,您能帮忙指点一下吗?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,我们一定会满足。”
独孤城冷了眸,“我要他的命,你也答应?”
顾逸风早就料到,回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,成琼一家皆已执行死刑,虞棣癌症晚期,活得生不如死。沈恪唯一的错,就是生为虞棣的儿子,这于他来说,不是荣耀,是耻辱。虞棣需要他时,认他;不需要了,立马弃他如敝履。自始至终,虞棣从未给过他一分一毫的父爱。”
独孤城看向顾逸风,“找我有事?”
顾逸风暗道,果然是非凡之人,直接开门见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