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恪道:“进来。”
房门推开,进来的是虞瑜。
虞瑜走到他身后,翘首瞅一眼,夸赞道:“哥,你毛笔字写得好漂亮!”
沈恪眸色淡淡,“从小跟着我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,毛笔字是基本功。”
“难怪。”虞瑜绕到书柜前,扫过书封,密密麻麻的各种古书,都是晦涩难认的繁体字,简体的很少。
苏星妍轻笑,“记得报一辈子的恩,报不完不许娶别人。”
沈恪想说,本来就打算一生不娶,嘴上却道:“不早了,快点休息吧。”
苏星妍轻嗔:“木头恪。”
沈恪眸色深了深,什么都没说,只是轻轻挂断电话。
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木头,更不是不解风情。
顾北弦道:“这点和虞棣截然相反,看样子上梁不正,下梁不一定会歪。可惜,那小子命格太硬,克星妍,否则是个良婿。”
苏婳轻叹,“是挺可惜,不过事在人为,看二人缘分吧,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说话间,苏星妍已经来到二楼闺房。
关上门。
拨通沈恪的电话,她问道:“送我玉牌,不怕克我了?”
苏婳瞥了他一眼,“多大岁数了,还吃这种闲醋?一个镯子而已,别那么多戏。”
顾北弦立马闭唇不言。
苏星妍羡慕极了。
不知和沈恪以后能否有未来?
如果有,她也想像母亲这般“欺负”沈恪。
虞瑜忍不住说:“说来也巧,我们兄妹三人全都栽到他们兄妹三人手里了。”
沈恪笔下不停,“正常,顾家儿女皆是人中龙凤,是人都会栽到他们手里。”
想到顾逸风,虞瑜不禁黯然,“你和我
顾逸风英眉微挑,“何以见得?”
苏星妍盯着玉雕上美若天仙的女子说:“这玉不只雕出了景和人,还雕出了诗情画意,意境唯美,殷殷之情溢于玉表。能雕出这般意境的,画功、技艺皆属顶级,肯定是大师雕。如果在商场或会所买的话,玉上会有大师的印章,这个却没有,且对我的容貌熟知。除了沈恪,我想不到别人。”
顾逸风勾起唇角,“女人太聪明,其实也不好,以后可以适当装装傻。”
苏星妍俏娇地瞟他一眼。
手指摩挲玉牌上美人儿的脸,心中只剩一句词: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她能认出来的,只有现代版的《易经》《雪心赋》《黄帝宅经》《了凡四训》《飞星改云显锋芒》等等。
虞瑜笑,“你信这些东西吗?”
沈恪微微扬唇,“现代人一谈易经,便说是迷信。只有真正读懂的人才知道,易经其实是教人做事的。‘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;地势坤,君子以厚德载物’,分明是人生哲理。”
“对哦。”虞瑜往下一瞟,看到书柜上有桢相框。